示意圖來源:《綠色媽咪會》劇照
那時候我對男女關係似懂非懂,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們倆毫不避諱,當著我的面親嘴,摟摟摸摸。
我經常吃不飽飯,更別提穿新衣服了。
爸爸對繼母言聽計從,我儼然成了傭人,我想媽媽 ,經常夜裡哭醒。
我不開心,爸爸罵我和媽媽是一樣的貨色,成天拉拉著臉。
是掃把星,我知道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,只有書讀好了,我才能逃離這個家,擺脫父母的壓榨。
爸爸再婚第二年,繼母又生了個弟弟,我是徹底沒好日子過了,為了更好的壓榨我,在繼母的慫恿下,爸爸讓我退學了。
我的夢破滅了,我想媽媽,如果她在,再苦再累都不會讓我退學,我天天哭,看見繼母我又不得不擦乾眼淚,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。
就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,我突然想起媽媽臨終時給我的信,於是我照著地址給大舅寫了一封信,告訴他我對媽媽的想念和我的現狀。
信發出去以後,我天天在家裡盼舅舅接我走,可是這封信如石沉大海,我也徹底死了心。
我在煎熬中度過了兩個多月,那天我正在帶弟弟,突然有個瘦瘦小小的男人找上門。
這個男人有點面熟,可我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。
他足足的盯著我有幾分鐘,然後一把拉住我,把我摟在懷裡哭了,他用我不大聽得懂的話說「貴皖,我是大舅呀」!你不記得我了嗎?
我突然想起來了,我去外婆家曾見了一次大舅,那時候他在外地幫工,回來陪媽媽吃頓飯就走了,那天走時,他還拉著媽媽的手哭了。
那天大舅和爸爸吵的很厲害,大舅的方言我不完全懂,就知道爸爸在罵他「你一個外地蠻子敢在我的地盤撒野,我把你就地打死挖坑埋了都沒人知道」。
繼母也跟著爸爸一起罵舅舅。 人在樹底下不得不低頭,舅舅自知理虧,就壓低了聲音,求著爸爸要帶我走。
我想一定是媽媽沒死之前就託孤了。 我很想和大舅一起走,但是我又擔心,我就是免費的傭人,爸爸和繼母怎麼可能放我走呢?
後來爸爸還是答應了舅舅的要求,我長大後才知道,當時爸爸叫囂她不做賠本都生意。
說當初買媽媽花了4000塊錢,如果想帶我走,必須給2000塊(約台幣9000元)。
舅舅當時身上沒錢,就回貴州了。 舅舅臨走的時候抱著我哭了很久,他讓我等著,等他湊夠錢再過來接我。
那段時間我度日如年,天天跑到村頭等舅舅,好像過了一個月左右,舅舅又風塵僕僕的趕來了。
這次舅舅帶來1800塊錢(約台幣8000塊),臨走的時候帶走了我,我想和弟弟告別,爸爸堅決不同意。